很白，有种白的不健康的感觉。
她见到慕晚棠很紧张，看她的眼神隐隐透着些许畏惧，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慕小姐，我来见你，是想跟你聊聊我父亲的事情。”
慕晚棠丝毫不觉意外，她望着年轻却憔悴的脸，“你说。”
周玲抿抿唇，慢慢开口，“我希望你能放过我父亲，他跑来袭击你是他不对，但他只是受人蛊惑，替我不平，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慕晚棠觉得她有点异想天开，当然她的形容也有些问题，她笑笑，“你说他是受人蛊惑，谁蛊惑的他？”
周玲望着慕晚棠，略显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将怨气撒在你身上，也没有当着他的面说过你的坏话，他为什么会跑来找你，我觉得应该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慕晚棠早在楚北衍那里就得到了相关的消息，只是联系周父的人还没有找到，她淡声说：“你不怨我？”
周玲依旧摇头，“不怨你，是我自己贪心，韩素素说只是加一点东西，又不致命，我就可以赚一大笔钱，我就答应了！”
慕晚棠望着她细白的手腕，上面有一根银色的细链子，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有购物癖？”
周玲表情一变，顺着她的视线意识到什么，捂住她手腕上的链子，难堪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慕晚棠勾唇笑笑，“我想查你的经济状况很简单，你名下有多张信用卡，每张都欠费超过十万，你购买了很多奢侈品，而你给韩素素当助理，月工资不过五千，算上年终奖金，一年也就十万。”
周玲的脸更白了一些，显得脸色十分差，最隐秘的事情被人直接地揭露出来，而这人肯定在心里嘲笑她多么的不自量力。
慕晚棠神色不变地说：“购物成瘾，是一种精神障碍，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心理诊所，你可以去找他，他可以帮你治疗。”
周玲怔住，她从慕晚棠脸上看不出半分嘲讽轻蔑意味，而她刚才那种强烈的不安感是她的幻想而已。
她有些不可思议，“我之前帮着韩素素害你，你还愿意帮我？”
慕晚棠淡声说：“你购物成瘾，有人拿金钱诱惑你，你会参与，我可以理解，我介绍心理医生给你，谈不上是帮你，你可以理解是给他介绍生意。”
周玲，“……”
慕晚棠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而是回归到她父亲的问题上，“你父亲的行为属于故意伤害，但还好我没有受伤，他又属于未遂犯，你来求我谅解，他是可以不用坐牢。”
周玲深知这一点，才会来找慕晚棠，她诚恳道：“慕小姐，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慕晚棠不置可否，“我让周珩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只要咬死不承认，就不会被发现，而我可能会被他们打压得身败名裂？”
周玲羞愧不已，低着头承认，“是。”
慕晚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们还真是欺软怕硬，不过可以理解，但你有没有发现，这种规则最终在你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周玲怔怔不语，她在韩素素他们那一环里面是最弱的，自然是拉她出来顶罪。
慕晚棠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出声，“你帮我办件事情，我就放了你父亲，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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