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二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姜衔向他解释了一句。
陈宗这才点点头
“那就好……”
“二哥不必担心！
《孙子兵法》有言‘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取法乎下，无所得矣！’，相信英郎定能明白其中深意！”
陈宜这话虽是对着陈宗说，却是说给姜衔听的！
“三哥所言极是……”
姜衔多少也明白他们的顾虑。
“三郎说得对，不管能不能考的中，能有这个志向，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老爷这回直接明说了，他是长辈，有些话更容易开口。
姜衔能说什么，只能听着
“是，爹说的是……”
他如今说的再多也没用，只有等他考上了状元，才能让他们放心！
没过一会儿，桌椅都搭好了，众人依次入座之后，陈夫人才让人上菜。
先是素菜，分别是应天府的蕹菜，嘉定府的香芋，杭州府的的芡，常熟县的胡萝卜，娄县的菱，高邮州的莲房，西湖的莼菜…
然后是荤菜烧香菇、蟠龙菜、炙蛤蜊、炒大虾、麻辣兔丝……
前前后后，一共十二道菜，此外还有酒食果品，不计其数。
陈家人胃口重，多油多盐，食惯了清淡的姜衔，对着满满一桌菜，不知如何下筷……
陈容瞧他迟迟不动筷，对着旁边的丫鬟吩咐道
“去，给姑爷端碗水来……”
水端上来之后，姜衔用水过了一遍菜，勉强能入口。
负责早膳样式的吴氏瞧见了，很是自责
“要是早晓得妹夫口味清淡，我就让他们少放点油和盐了……”
陈宽、陈宗和陈宜知道是知道，却忘了提醒厨子了，一时之间也没了胃口。
还是陈夫人最后拍板，对身边的吴婶子吩咐道
“叫厨房烧两个清淡的菜端上来……”
陈容听见了，连忙阻止道
“何必要如此麻烦？过一过水，英郎也不是吃不了……”
“是啊，娘不必如此麻烦！”
姜衔放下筷子，也跟着劝了一句。
“这怎么能成？”
最后还是陈老爷坚持道。
“姑爷回门，却连道菜都吃不上，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陈家？”
话说道这份上，陈容和姜衔实在是不好推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婶子退了下去。
陈容每夹一道菜都要放在水里过一遍之后，才放到姜衔碗里。
姜衔瞧见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陈家人和姜家人，胃口竟然南辕北辙，他在府里都没瞧出这一点来！
姜家饭菜不合胃口，妻子以前都是忍着在吧……
他低头一瞧，碗里全是他爱吃的菜，没有一道差的！和妻子相比，他对妻子的了解，也只能称得上是简陋了！
陈容看透了他的心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往他碗里夹菜！
对她而言，姜衔的愧疚，当然是越多越多好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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