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觉得自家贺礼拿不出手来,都怨自家王爷太过谨小慎微,诸多顾忌,备下的甚么破玩意?
陈婕向来直率,当即拉过赵王妃许氏,问她备了甚么礼。
赵王刘彭祖惯会谄媚讨好,见风使舵,深得诸皇子信赖,跟着他行事定是错不了的。
赵王妃也不隐瞒,将礼单的副本拿给她瞧。
陈婕细细估量一番,不多不少,将将五百金上下。
她已然心里有数,有些肉痛的摸了摸腰间悬着的琳琅佩,前些日子刚在那古奇贵妇坊定制的,足足花了三百金,算上先前的贺礼,恰好是够了。
念及于此,她便卸下那佩儿,待得阿娇近前谢礼,便是格外亲昵的替她系在腰带上。
如此种种,皆是套路,且不多提。
是夜,太子刘彻听得内侍李福回禀笄礼的盛况,不禁仰头长叹:“昔年孤王被封为太子之时,母后竟未大开筵席,邀些既有钱又好面子的老娘们前来道贺,真真失算,端是血亏啊!”
李福不由嘴角抽搐,心下暗自腹诽,那时您的储君之位能否坐稳都尚未可知,谁会巴巴贴上来给送礼?
翌日,刘彻下得早朝,特意去了椒房殿,向皇后王道:“母后,儿臣需与姑母和阿娇见上一见,愈快愈好。”
王疑惑道:“如此着急,可是出了甚么大事?”
刘彻肃容道:“现下虽是无事,但需得预先提点姑母,阿娇阿娇,切不可恃宠而骄!”
王微是愣怔,随即重重点头:“正是如此!”
皇后王办事向来利落,全无半分拖沓。
过得午时,馆陶公主和阿娇便是入了宫,在御花园的梅苑小阁见到了太子刘彻。
馆陶公主入得小阁,疑惑道:“咦?彻儿你怎的在此,皇后呢?”
刘彻出言打趣道:“怎的?姑母如今身家巨亿,便不想见侄儿了,过往可总是追着我讨要好处的。”
馆陶公主翻了翻白眼:“说得甚么话,都是自家人。”
说完,又扭脸冲她身后的阿娇道:“装甚么娇羞,往日可不是骑马行猎,飞鹰斗狗,端是闹腾得紧,可从未见你这般怯生生的模样。”
“……”
阿娇被自家老娘当着刘彻的面揭了短,不由又羞又恼,扯着馆陶公主的狐裘,跺了跺脚,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钻进去。
“别拽,快放手!”
馆陶公主却是急了,这是新入手的火狐裘,千金难求的好皮毛,瞧着阿娇手里拽下的绒毛,可心疼死她了。
“呵呵,我也常听二姊提起,说阿娇性情爽朗,与她甚是投缘。”
刘彻笑着招呼母女二人落座,便是打量其阿娇来。
阿娇因已及笄,本是后垂分的垂挂髻,如今散发尽皆盘起,如墨青丝绾成小巧发髻,以簪插定。
阁内的炭盆燃得旺,甚是暖和,她落座后,便是解下貂皮围脖,露出那纤长的颈脖,在那羞红的俏脸托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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