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顾不上腿疼不疼、麻不麻了，赶忙快步走上去：“怎么了？”
小姑娘哭得更加厉害了：“我刚，刚刚放错了PPT，顾总，顾总就要开了我……”
“说我、说我笨手笨脚，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宋京泽的胳膊，生生在上面留下几道抓痕，“顾总，顾总怎么这样坏……”
她原本是想着，等到大家都走了，自己再从会议室里出来，这样就算是红着眼眶、即使是哭了，只要自己抵着头，连监控都不会发现，可是万万没想到，平时特别照顾他们的宋京泽会出现在走廊上，这一下，泪水瞬间就止不住了。
宋京泽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算是安慰，又叹了口气：“顾总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他也不敢说要给她求情的话，他算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资格能够在顾予淮面前说上话，“走吧，我带你去吃个饭。”“快别哭了，你看，妆都哭花了。”
小姑娘心情不好，吃饭的时候她要了两瓶啤酒。能够在顾予淮身边做秘书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瓶啤酒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哪晓得这个姑娘竟然是个例外，刚一瓶下去，就开始哭闹着说胡话了。
宋京泽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特助，我记得、我记得你是、你跟顾总是、是一个学校的。”小姑娘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你、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啊！”
“顾总的脾气那么不好，你都、都在这里工作、工作两年了，你那么优、优秀，我还、嗝还听到顾总经常骂、骂你……”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呢……”
“你明明，明明可以更好的……”
宋京泽不肯说话了，虽然知道这是小姑娘酒后醉话，却也苦笑了起来。
他何止是在这里工作了两年，算上之前，他已经跟顾予淮相处四年了。那所所谓的名牌大学，都是顾予淮利用关系，把自己塞进去的。
明明，明明在原来的学校原本的专业里念得好好的，陡生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连反抗的权利都失去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他忽然就想起一句话，人生来就是赎罪的，可能他的一生，也要一直替人赎罪下去，跑不了，逃不开。
这姑娘喝成这样还记得自己已经被辞退了，闹着要回去收拾东西，宋京泽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回去，索性去这姑娘的办公室，并不用路过顾予淮的办公室。
他原本想趁着还没上班的空档，扶着小姑娘上楼，去她的办公室收拾东西，暗自祈祷着不要遇上顾予淮。
谁知道电梯门刚打开，他们就与顾予淮来了个面对面。
“顾、顾总。”宋京泽一看到顾予淮，就条件反射般有些哆嗦，连带着扶着小姑娘的手都不自觉地缩紧。
顾予淮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死死地盯着他们俩身体接触的地方，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在下面那个也会拱白菜了？”
“那玩意儿还会用吗？”
宋京泽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庆幸这姑娘喝多了神志不清，否则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抬起头看着顾予淮：“本能不会忘记，技术不好的话，我可以看教育片慢慢学。”
顾予淮从来没想过，在自己面前乖巧听话的人现在竟是亮出了锋利的爪子，自己一时间竟是无法招架：“你——”
“顾总，我下午请假，送她回去。”宋京泽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不批！”顾予淮恶狠狠地丢下两个字，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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