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阮思彦,哪怕情谊淡去,她也希望堂弟平安无虞,不必遭受无妄之灾。
徐赫吃完面条,听阮时意讲述过程与结论,觉察她脸颊在灯影照耀下隐隐泛着红,暗觉奇怪“儿子还说什么了”
阮时意明眸掠过窘然,“他、他很隐晦地问,是谁陪我探寻秘道。”
“你如何作答”
“我没吭声,岔开话题了。”
徐赫笑得发抖“阮阮,你这不摆明此地无银”
“那你要我怎么说是你那没死还很嫩的爹陪我去的抑或是你老不正经的娘在澜园养了个小情郎之类”
“哈哈哈阮阮,你总算承认自己老不正经”
“我、我那是举、例、子”
阮时意鼓腮,趁着他未扯出上午那件“不正经”的事,连忙转移话锋。
幸而徐赫分得清轻重,提议找个不着痕迹的办法,先封住假山入口,免得某天从地里钻出个人来。
阮时意这才后怕,又与他商量细节,陪他细化图纸。
直至戌时离开,徐赫破天荒未像往常那般逗弄她。
当夜,阮时意受连串噩梦滋扰。
时而梦见自己独自迷失在地下密道中,时而则与徐赫躲在狭小角落里缠绵不休,时而梦见,京城沉没地底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她环视房中熟悉的家具、帐子、衣橱、条屏等物,久久未回神。
直至沉碧端来洗漱用具,向她禀报“大公子和小公子一大早来澜园作客”,阮时意顿时清醒。
徐晟与家人相处虽直来直往,但大体上少有任性之举。
事前不打声招呼且来得这般着急
是徐府中人有了新发现他带上毛头,为作掩护
阮时意不敢怠慢,以最快速度梳洗完毕,换上素净衣裙,匆匆赶去偏厅,未料仆役告知,大公子正在折兰苑请教“先生”书画问题。
她心中更觉突兀。
徐晟那小子对书画压根儿没兴趣,当初随她和秋澄学画,纯属陪同,何以一大清早不等她起床,便直接去寻徐赫
她担心徐家或地下秘道情况有变,顾不上旁的俗务,提裙直奔折兰苑。
近来日暖,冰雪消融之际,阴处冷冽气息并不妥协。
她裹紧夹棉袄子,加快脚步,尚未抵达,先闻墙内溢满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再观垂花门内窜出两条大犬,欢喜万状朝她飞奔,她微微一怔,领着大毛二毛一探究竟。
一贯安静雅致的折兰苑,因毛头、阿六和双犬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蹲坐于空旷处,笑嘻嘻堆雪人,而徐赫与徐晟则从未融的厚雪中搜集干净雪团,供他们使用。
平素萦绕在徐赫眉宇间的些微感伤,被春日阳光驱散无踪。
他双目凝视初次接触的小孙子,笑容慈爱且欢畅,不住叮嘱阿六要照顾“小弟弟”,又亲自给毛头搓雪球。
见阮时意进门,他冲她咧嘴一笑,继续与孩子玩耍,助其把一个个大小相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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