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妇,带着小娘子们出去看看灯。
也只有特殊时期,摊贩们可以从坊中挪到路上。
在媚娘少时记忆里,能够停下来,买些自己喜欢的花灯、竹编、帕子等小玩意儿,就很有趣了。
听闻皇后要往两市去,也换过衣裳来做赶马车夫的两个亲卫,都立刻打起精神来。
两市人多,可得护卫好皇后。
否则只好提头回宫了。
东西市熙攘繁华。
“我带姐姐去那家有翠涛酒的酒肆。”
当年她第一次到这家酒肆,还是为了大慈恩寺选址。
两人在单独的小间坐下来。
媚娘见白瓷杯里酒液浮动,一点清浅的翠色,笑道“这就是你与崔郎第一回喝的酒吗”
姜沃摇头叹息道“至今尤觉酒色误人。”
实在是难经受住考验。
窗外春光正好。
媚娘搁下酒盏道“提起崔郎,陛下还遗憾的很他始终不肯入户部。”
姜沃点头“是,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媚娘语气里多了一点感叹“故而,陛下这些年心中最信的,其实一直是崔郎。”
城楼之下,再无旁人。
但在负责此事的一队侍卫看来,可是个绝对的苦差事属于对了没有功劳,但一旦错了,就是大过失的差事。
有些话媚娘不必说出口,姜沃就能明白她们的难处在于,陪伴的是一个完全体帝王了。
次日,姜沃接到两道诏令。
他们竟然亲眼见到了皇后和太史令。
夜色将近,又是一日过去了。
姜沃解下腰间的荷包,取出很多年她与媚娘的对印。
“时辰到了。”
皇帝就指给她看“临轩册后,为你册封的正副使,礼部送了人选上来。”
数年来,她等的就是今日。
皇帝想了想“好。”
姜沃懂媚娘这一点感叹,接口道“可惜,咱们是做不到了。”
她想起前世看过的盗梦空间,就大致与媚娘讲了这个故事,又道“姐姐觉得权势像不像一层层梦境”
为怕一个人负责刻漏钟壶,敲鼓鸣钟误了时辰,每回晨钟暮鼓,其实都是几个人一起负责。
当年宫正司中,几人小宴对饮,畅谈崔郎事,自然是再也不会有的了。
媚娘颔首“很像。”
“我十四岁入宫与你相识。到如今,我们相识的年月,已然超过了从前的日子。”
不知道这长安城的熙攘人群,有无人注意到。今日的暮鼓,有两声其实是有些不同往日的。
他无权欲,无所求,皇帝才真正的放心。
亲卫们甚至有种感觉,若是时间够,两人可以走一日。
媚娘不由想起已然离京的长孙无忌“满朝文武,赵国公对陛下来说最是不同。”
“正使朕已经选定了。”皇帝都无需犹豫,就选了司空李勣。
“倒是副使,于志宁和许敬宗之间,朕一时也难定。按身份来说,自然该是于志宁。”
姜沃望着手里的诏书。
在外人看来,这是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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