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地野花春,卤簿迎神。”
一股悲怆之气滚滚而来,方唐镜深吸一口气,就为这句“忆故国将军,泪如倾”,自己也要尽一尽自己绵薄之力,促成此事。
“小友可是已心有定计?”两人竟是异口同声,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唐镜。
说好话的是你,泼冷水的是你,说不放弃的是你,是你还是你,人话鬼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不问你问谁。
“这个,晚生倒是有个计较,就是不知两位前辈能不能在王巡抚面前说得上话?”方唐镜蹙眉。
两人对视一眼,不易察觉地作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老道开口道:“这事跟王巡抚有何关系?”
方唐镜笑道:“小子初来南京,便听闻外间有闲言碎语,说今上对王巡抚甚厌苦之,故而此事非王巡抚出面不可。”
老道奇道:“帝既是不喜,为何反能成事。”
方唐镜再笑道:“若是有人一向与道长你不对付,专一为难于你,常言修道便是‘装神弄鬼,怪力乱神’,非逼着你读四书五经出将入相,你是不是也会‘厌苦之’?”
老道含笑点头:“自然,老道亦是人,自然便有喜怒哀乐。”
方唐镜便道:“若是这人突然有一日痛哭流涕地向你陪礼道歉,说你才是对的,他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为了表达自己对错误的忏悔,恳请你给个地方让他清修,你老肯是不肯?”
我……,老道不看老儒铁青到能滴出水的脸色,却也没有回答方唐镜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小友又怎知那王恕会痛哭流涕?”
方唐镜正色道:“这个……帝心难测,矫枉必须过正,用力过猛些也是应当的,反正礼多人不怪嘛。”
“是极是极!”老道忍住大笑的冲动,疯狂点头道:“肯了肯了,千肯万肯。”
“说重点!”老儒脸皮狂抽,实在忍无可忍地问道:“到底要向圣上所求何事?”
方唐镜双手大张,作出一个环抱的动作,似要将这牛首山的一切尽数画进这个圈子内,接着说道:
“大家看这满山的佛门气象,乃是千百年来气运累积所至。
然则追本溯源,其根源却在于南北朝时的梁武帝萧衍。
若非其笃信佛教,哪里来的敕封牛首山为牛首宗?
又哪里有‘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样的句子。
天子乃是改命易天之主,有了天子之言,这才有牛首山千年之兴旺,至今不衰。
因而这岳王观,只有当今天子亲手敕封,才能在名份上与之分庭抗礼,不坠千载之名……”
两位白胡子又对视了一眼,当今天子崇道,若是王恕拉下脸去求天子下一道敕书想必是有七成把握的,只是这脸皮怕是要丢尽了…
…不知王恕得知,有没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小友先前不是说此地之名不盛,难以抗衡佛
请收藏:https://m.bqgw.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