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小太监根本就没顾得上看尚公公铁青的脸色,气喘吁吁地道:
“干爹,大事不好了,皇爷在太和殿被群臣围攻!”
“什么?!”尚公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里还顾得上百花蜜酿,这怎么可能!
“事情是这样的……”
小太监简明扼要地将前面的情形说了一遍,他这是跑来尚公公这里搬救兵来了。
“主辱奴死,干爹,赶紧啊!”小春子看着尚公公呆若木鸡的样子,不住催促。
这可是一个向皇上表明自己赤胆忠心的难得机会。
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往那里一站,甭管有没有用,起码与皇上同甘共苦的态度摆在那里,印象满分。
更何况东厂是吃素的么?好歹能起到些震慑作用。
“哦,啊,赶紧……嗯……”尚公公手忙脚乱,突然又猛地停住,手一压,“且住!”
“干爹啊!时间不等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小春子急得跳脚。
“你懂什么!事情没这么简单!”尚公公恢复了镇定,脑子里电光火石地权衡着利弊。
随着推演的继续,尚公公敏锐地发觉,这件事最后的发展,竟然会把火烧到西厂的头上。
“不急,让火再烧一会。”尚公公微笑。
“可是,可是皇爷那里?”小春子不解。
“皇爷不会有什么事,倒是西厂,摊上大事了!”尚公公笑容绽放。
“西厂?不会吧?他们不是才破了劫案,立了大功么?”小春子挠头。
“正因为立了大功,这才是大过,为何劫匪都抓的抓杀的杀,银子连根毛线都见不到?”尚公公阴阴笑道:“是没追到还是你西厂私吞了?”
“不能吧?若如此,以后还有谁敢尽心给朝廷办事?”小春子打了一个冷战,不论是没追到还是私吞,都是罪过。
“多做多错,不做就不错,汪直,还是太年轻啊!”尚公公心情又大好了起来。
没错,锅就是这样甩的!
首先,事情就是因为缺银而起,而你西厂就是督办此事的正主。
现在表面上看奸佞一伙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出钱出力,上蹿下跳,要玩死清流的节奏。
可清流难道是吃稀饭的?
要知道,清流乃是以御史和言官为主,最擅长的就是扣帽子,可当自己被人扣帽子的时候,他们更擅长的就是甩锅。
你西厂不是能吗?现在银子呢?
是被贼人挥霍了不是你西厂私吞了?
不管怎么说,你总得给出一个结论吧,现在就这么一直拖着,想不了了之么?
没门!
总之,与朝中奸佞比起来,清流们对西厂更加切齿痛恨。
一来朝中奸党人多势众,盘根错节,轻易捞不到好处,还有折损的极大可能,所以要留待有用之身待机而动。
二来奸党行事往往还会与清流妥协,可西厂完全就是逮人就咬的疯狗,不论忠奸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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