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埠发财,是不是?”
不是江连横说话欠周到,而是他原本就想让老张听出自己的意思,听不出来,那不就白说了么。
“大帅,让见笑话了,这哈埠确实是个发财的好地方,但也确实很重要……”
“,你用不着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大老爷们儿,想发财又不是罪过,有啥不好意思的?不管是谁,只要把事儿办得漂亮,我老张就绝不会亏待他。咋的,想在哈埠立柜?”
“确实。”
“哈哈哈,这就对了,有话直说不就得了!小江,你瞅着吧,他妈了个巴子的,吉省那个老孟,他蹦不了多长时间了,等我把咱这三省归拢到了一块儿,各地线上的风声,你还是得多帮我留意留意啊!”
江连横慌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我是靠着大帅吃饭的,听命办事,谈不上帮。”
“怎么不是帮?”张老疙瘩笑了笑,“一个好汉三个帮,谁也不是光凭自己就能成事儿,我也是白手起家,浑身滚着泥儿爬起来的,江湖么,咱也不是没混过。”
江连横不敢对此接茬儿搭腔,但从张老疙瘩的言谈话语间,他也算明白了,大帅愿意,或者说是希望他能在哈埠也建立起属于奉张的耳目。
随后,张老疙瘩又吩咐了几句关于如何安置归国劳工的细则,以及城西开埠的相关规划,江连横也都逐一记在心里,等着回头操办。
日光渐渐和缓下来。
两人简单闲话了几句后,江连横便适时地跟张老疙瘩拜别告退,转身回家去了。
离开大帅府邸,江连横不禁在心中仔细盘算今年的计划:既要在哈埠筹办影戏院、设立江家堂口;又要妥善安顿劳工,盘查异端;还要承接商埠地,动土兴工。
看来,这一年对江家而言,注定比以往要更加繁忙了。
若是扪心自问,其实这几件事,没一样是他真心想干的,江家如今的生意,已经足够他后半辈子、乃至下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但他又不得不如此继续下去。
入江湖难,退江湖更难!
上了贼船,哪有彼岸?
想见好就收?问过别人没有?
所谓退隐江湖,从来都不由自己做主,别人许你退,才能退,别人不许,那便是缴械投降。
马车晃晃荡荡地回到了城北大宅。
“东家,回来了?”
袁新法照旧立在院门口,带着几个江家的“响子”恭迎江连横回家。
江连横跃下马车,随口应了一句。
正要穿门进院时,袁新法忽然翁升翁起地提醒道:“东家,西风刚才回来了。”
“噢,回来就回来呗。”
“呃……他领了个丫头回来,说是要让你和夫人看看,现在正搁二楼小厅里等着呢。”
“带了个丫头回来?”江连横皱起眉头,显得有些诧异,“这是领媳妇儿过来串门儿了?”
袁新法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他没说,但我看着像那么回事儿。”
“嘿!这小子,这么大个事儿,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让家里给准备准备呀。再者说,谁家的闺女这么上赶着,还直接跟到家里来了。”
江连横顿觉好奇,无奈袁新法一问三不知,便只好自顾自地快步穿过庭院,朝着大宅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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