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日子,恢复了原先的平静,自从那天宇文皓来过之后,府中便再无旁人来。
人真的很奇怪,当习惯了繁华,再静下来的时候,便觉得万般不适,这颗心怎么都沉静不下来,想去楚王府,又觉得自己总是去打扰元卿凌,怕耽误她计算。
素来以计谋取胜的他,竟是绞尽脑汁都无法排解寂寞,叫人去传了阿丑回来说话,阿丑是个闷葫芦,三辊子打不出一个屁,说了在老夫人那边治疗的效果之后,便再无话可说了,甚是无趣。
阿丑也很为难,往日陪着公子,公子总是喜静,不爱说话,谁知道他今天会有聊天这个需要?
红叶乏闷之下,遂是找出了两把剑,要与阿丑比剑。
阿丑冷笑一声,“公子,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谁还没点气性了?
听了这话,心头一狠,便持剑朝阿丑刺了过去,阿丑执剑轻身一起,一个凌空翻身,轻飘飘避过,反手抬剑,便挑向了红叶的手腕,红叶轻蔑一下,横剑拦下,殊不知那剑抵达之时,剑尖却倏然变了方向,只削他的头发,他慌忙回避,险避过去。
好胜心起,自然不敢轻敌,收拾心情打算和阿丑来个三百回合。
既然是比剑,内力他就有所收敛,阿丑的剑快而轻盈,诡异多变,他若收敛内力的话,哪里能与阿丑战三百回合,五十招之后,就狼狈不已,最后被阿丑逼得在地上连续打滚,才得以避过阿丑的剑锋。
但,一袭红衣,在地上连续滚,到底是失了身份,心下暗恨,单膝跪地持剑欲起之际,却见一抹白色衣袂在眼前飘了一下,衣袂之下,露出一双锦靴。
他一怔,抬起来头,映入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容貌俊美绝伦,钟鸣鼎食世家出来的名士,加上任职国子监祭酒多年,常年出入宫中陪伴圣上,身上总是带着儒雅的贵气,月白风清,不温不火,淡如云烟。
“郡王不必下跪迎我。”
冷静言那漆黑的眸子里头,无情绪起伏,只那么淡淡地红叶说了一句。
红叶一听这话,越发的狼狈,回头狠狠地瞪了阿丑一眼,阿丑却已经持剑退下,石雕一般守在身后。
红叶站了起来,拍了身上的尘土,对上冷静言沉静的眸子,不知是先解释还是先问来意,便见冷静言上前一步,那贵不可言之气周身充盈,竟是使得红叶狼狈再一退,便见他的手探向肩头,红叶眸子一沉,下意识地伸手拂他的手,因是方才受辱,此举便暗藏内力,想着把他拂倒在地上,多少能挽回点面子。
殊不知,这一拂,冷静言竟是纹丝未动,且还能在他的袖风之中,继续探前扫落他肩头上的枯叶,薄唇微弯,仿佛是含了一两分的讥讽,淡淡道:“公子因何这般狼狈?”
红叶心头微微一颤,看着冷静言,与冷静言见过几次,往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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