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工资照付吗?”
“陶渊明,你认不认得?”
我打扮妥当,戴上眼镜,到走廊上走了一圈。沥川的套房就在我的斜对面。他的左边是王总,右边是苏群,再过一间,是张总。
“好吧。”我按兵不动,暗暗祈祷上苍,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了我的秘密。
“东晋是什么时期?”
“谢灵远被贬永嘉,心情不好,整个冬天卧床不起。有一天,他打开厚厚的窗帘,看见窗外的池塘,已长满了春草,园子里柳树发芽,鸟的叫声也大不一样。整个冬季的心灰意懒,于是一扫而空。”
他老实地点头:“明白了。”
“什么在后面?”
过了半个小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一会儿,弹出一条回信:“?”(谢谢,不过,我还需要一份打印件。)
“有关系。”我没有好气,“我爸说,我们谢家是陈郡谢氏的一支,和谢灵运同宗。”
“猕猴桃。”
“什么是倒装句?”
“你是翻译,查字典这种事,好像是该你来干,对吧?”他不动声色地反问。
他说:“Offyougo.”
我正打算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的词典呢?词典还我。”
“苏群?”他眉头一皱,“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爷爷说,我们是琅琊的王氏。也是古老的大族。”
“那就麻烦你告诉苏先生,是你没空,不是我不想工作。”
“我问谢灵运,你提陶渊明干什么?”
“有!既然你要自己翻译这些资料,请问,我做什么?”
“如果你说Kiwifruit,也许我能明白得更快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说:“除了字典之外,你有没有电子翻译软件?这样手查太麻烦。”
“什么?我砸他?我?我哪敢啊?”
“我暂时不能起床,你若不介意,就进来说话。你若介意,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他的声音很低,倒看不出来有何虚弱的征兆。
“我是安妮。”
我以为他也是来吃饭,不料,他只要了一杯茶,坐到我身边。
我冷笑打击:“《永嘉郡志》是文言文,道光年间的文言文,你看得懂吗?”
“嗯,视觉沖击。——我喜欢这个词。”
“不认识。”坚决摇头。
“他是永嘉太守。”
“你在这里休息,随时待命。如果我要见什么人,你得过来当翻译。”
“你明白了没有?”
“就是这样。”我唇干舌燥,双手一摊,没词了。
他果然一个人盖着毯子,半躺在床上。身边堆了好几卷图纸。当中有个矮几,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从床头的一左一右,伸出两个可移动支架。上面是两个三十寸的苹果超薄显示器,里面是花花绿绿的设计图片,各种角度,平面,侧面,三维,鸟瞰。
他喝了一口茶,看着我吃饭,忽然问:“安妮,你以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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