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打,骆橪怕的好像就是这样。
骆橪沉默着低头看雒翂,心有挫败。梅镌看出她的无奈,忙走过去拉着雒翂说会帮她和哥哥的,然后半拉半拽地带着雒翂离开。林枔和林漱一样从头到尾不插话,神色在紧张与平静之间换过几次,看雒翂与梅镌离开之后,他莫明其妙地叹一口气,在骆橪和林漱奇怪的目光中和雒翂一样摇头摆手地让他们别误会,都是紧张所致,然后比较满意地走了——他大约能确定骆橪会留下了。
见他们相继离开,林漱也犹豫要不要跟着走,说实话,带着莫名怨气和怒气的骆橪让他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犹豫着犹豫着,他发现骆橪根本就不在意他,他在她的视线之外仿佛不存在一样。只是在骆橪的目光注视门外停滞片刻之后突然扭头看见不曾离开的他之后,他才讪笑着道一声:“阿骆。”
骆橪木木地说:“林漱,是你啊,怎么了?”
“阿骆。北燕我替你去一趟吧。”
“什么?”不是因为惊讶,骆橪就是没听见林漱说什么。
“我刚好没去过北燕,就让我和岑荆湛溪他们一起去把伯父安全带回来。”
“那倒是不用,他想拿自己当棋子,在谁手里都行。”骆橪语气淡漠,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继续去沉思默想了。
“阿骆——”
见骆橪特意抬头看他准备细听之后,林漱才安抚一般笑着说:“北燕有庄主和连叔绯蜻他们,不会出事的。”
“林漱,对不起。”
“啊?”道歉从何而来?
“没替你找到哥哥,没帮你找到鳞火。”
“……”那个,这个,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与我同行只会有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事,你考虑一下自己去找想要的东西,我会让半面庄和燕庐随时给你帮助。”
略有迟疑,林漱还是问出了口:“阿骆,你,是在赶我走吗?”
“我——”略作停顿,骆橪终是承认道:“是,我是在赶你走。”
他们各自转开目光,静默片刻,心思各退一步,林漱狡黠地说:“我若是从江洲离开之后瞒着你跑到北燕插手雒老爷一事,你会袖手旁观吗?”
“……”
看起来,林漱比雒翂更会掐骆橪的弱点,而且在笑吟吟的与威胁相似的话语之后,他比雒翂更好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我早在牧州时便与你父亲打过交道,虽说你母亲之死与他有关,可他终究是付出代价了。你母亲死后他有多大变化你看得见,他虽为夺回牧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也一直等你回家了。”
“谁告诉你的?”
“你身着红衣说不回来那一晚我去徐府外不远的客栈找过他。”
“为什么?”
骆橪的问题指向不明显,林漱想当然地回答:“当时以为雒老爷对你和翂儿做的事过分了些。我若是没猜错,你也去找过他吧。”
轻叹一声之后,骆橪挣扎着最后再劝一次:“其实只要你愿意一切都由你,留在半面庄也好,离开也罢。”
“其实,离开和留下对我而言没什么的,我如此选择只是因为你而已。”
“那么,岑荆和湛溪他们……”
林漱拍桌定论道:“去他们的北燕吧。我是为了你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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