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穹闻言,立刻起身再次汇报了料峭斋倒塌的经过。
“陛下,”贺兰怀德同样起身,“料峭斋倒塌情有可原,孽子要求无理,不必理会。”
“二位爱卿请坐。”皇帝从诸多杏黄色的折子里抽出一份赭红色封皮的奏帖,在旁伺候的齐公公心领神会,立马接过恭敬地呈给贺兰怀德。
贺兰怀德边读边摇头,阅毕,痛心道:“陛下,这是孽子的笔迹。”
赭红色奏帖又被送回了皇帝手中,他随手将其塞进一旁的折子里,看向贺兰怀德,“将军有何高见?”
贺兰怀德再次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御书房中央,叩拜在地。
“微臣教子无方,才让孽子闯下大祸!陛下,微臣此次回京,已决意制服孽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让他再次任性胡来!”
“朕信任将军,将军且告诉令郎,恩怨一笔勾销,当年的许诺依旧不变。”皇帝威严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微笑。
贺兰怀德直起身子,重新叩拜道:“微臣替孽子,谢主隆恩!”
……
等到李致和刘穹离开御书房时,二人依旧一头雾水。
“奇怪了,什么事这么藏着掖着。”刘穹喃喃地自言自语。
二人走在御书房通向外殿的长长的铺满鹅卵石的大道上,李致见周围僻静,没有宫人的身影,连忙拦下刘穹,把昨夜至今早酝酿了许久的问题提了出来。
“刘大人,我有一事想问,不知大人是否得空?”
刘穹蓦地被拦下,又看见李致极为严肃,没多想便点了头,随李致向不远处更为幽静的缀霞亭走去。
……
缀霞亭毗邻一汪清泉,流水潺潺,水石明净,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原来殿下是好奇贺兰公子与安定公主的关系。”刘穹感到轻松不少,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嗯。”李致竭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渴求,脑筋一转,补充道:“我想为父皇分忧。”
“微臣明白。”刘穹停顿了一下,字斟句酌,“贺兰公子对公主情深意切,当年公主殉国,正是在贺兰公子的怀中去世的。”
刘穹抬眼,似乎看见李致眼底惊起一池涟漪,但又迅速归为平静。
“此后的事殿下或多或少有所耳闻。贺兰公子带着部下入了蜀,与贺兰将军断绝往来,扶持公主的弟弟为蜀王,从此蜀地另立一朝。”
刘穹不由得叹了口气,接着感慨:“算来已有十五年了,贺兰公子当真是臣平生见过最痴情的男子,至今仍未婚娶。”
李致心头升起一股怅然若失之感,而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她对贺兰公子同样情意深厚吗?”
“似乎不然。”刘穹摇了摇头,“公主比贺兰公子年长两岁,比起男女之情,臣更觉得像是长姐对弟弟的爱护。”
远处人影乍现,刘穹的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惋惜,“可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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