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雀牌戏】悔婚当以命偿_聂银烛白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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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色的烛火被一盏盏点亮,聂银烛幽幽转醒之时,夺目的喜庆之色便与妖都外面晦暗诡谲的幽蓝鬼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躺在喜床上,裹着纷繁富丽的大红色婚服,描眉画眼之处金粉微微伴着流光闪烁,惯常拢起随意成髻的一头青丝也被整整齐齐又颇为用心地盘弄好,倒是一副新嫁娘的模样,一时彷徨无措的神色又似在等着那喜帕盖上头顶,等待郎君挑杆掀开。

  当然,这一切聂银烛本人是不知情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踏入枉然阁的一刹那,看到那张与梦中男子一模一样的面容之时,稍稍怔愣了一刻便两眼一黑栽倒在堂中,身后白绛究竟如何也无法得知。

  再苏醒时已然是在这一间莫名其妙的喜房中,穿着新娘的大红嫁衣,化着娇美精致的妆容,红烛摇曳在目前,她似乎都能闻见面上涂着的脂粉香气。

  “阿嚏!”

  素来不爱浓妆艳抹的聂银烛打了个喷嚏,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

  “怎么,冷了吗?”

  一个冰凉不带温度的声音蓦地传来,吓得聂银烛跌回了床上,忙四处环视房间幽暗处,果然在一盏未点燃的红烛旁看到了掌心冒出微弱蓝火的雀神。

  他竟然也穿着新郎官的衣服,红袍加身倒衬得十分好看,纤瘦的身形却不显孱弱,有七八分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之意,如若不是聂银烛知道他邪气的很,这七八分可能还有往上添一点的余地。

  聂银烛突然胡思乱想起来,意识到自己跑偏后忙甩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抛出,唯剩下最精华的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啥?

  恰好不远处的桌边有块铜镜,她悄咪咪侧过去观察自己的容貌,确实是她这一张看了一千多年的脸,所有感官都非常清明,因而她应当不在梦里。

  可是这场景也太诡异了吧。

  聂银烛想过自己中了埋伏被抓住之后可能会被幽禁,可能会被行刑,再不济坐下来唠唠家常谈个判还能有缓冲的余地,突然整一出入洞房的戏码,连拜天地交杯酒都省了,这可让她活络了千八百年的脑子陷入了僵持之中。

  见她久不开口,雀神点燃了最后一盏烛灯,房间便一瞬间敞亮起来,新郎婚服加身的男子缓步自阴影处走来,忽明忽暗的火光让他苍白的面颊有了些温暖的色彩。

  “怎么不说话呢,是觉得自己的妆不好看吗,我让乐狸帮你换一个去。”

  雀神柔声道,这声音若是寻常女子听了必定春风和睦芳心暗许,可聂银烛心中只有越来越浓的疑惑和愈发清晰的机警。

  她仍然不说话,只坐在床上盯着不断靠近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防备之色,她这一张江南新嫁娘子的柔美妆容便带上了几丝巾帼红颜之姿,看得雀神不由一愣,微微念出两个让聂银烛闻之一惊的字眼。

  “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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