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秘密,藏着她多年以来的心事。
漼时宜看着周生辰说话时温柔的眉眼,双手捧起他的脸,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双唇,探进他的齿间,加深这个吻……
周生辰,人间路走一生,这一遭我决不允许你有任何的遗憾。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细雨声,雨声穿过漼时宜双世的记忆,让她在这个甜蜜的吻中生出丝丝的心疼来。
一吻终了,漼时宜在周生辰的肩头微微喘息,“我当年去西州时,我阿爹也经常问我为什么对西州那么熟悉,因为他知道我根本没有出过门,我告诉他,西州是我梦里的地方,我在梦里去过……可能,南萧也是我梦里的地方,你若问我为什么,我也无法解释,可我就是觉得这个地方……我来过。”
“对不起,时宜,是我不该问。”
“不,你该问,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的猜忌和怀疑,这样……很好。”
漼时宜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她到底是瞒了周生辰,只是不知道这种说辞可以瞒多久。如果可以,她倒希望可以一辈子不让他知道,她不想告诉他,他用性命守护的北陈是如何负了他,他是如何惨死与宗族之手,他亲自呵护长大的姑娘是如何自绝宫墙追随他于地下,他打下的江山如何被倾覆,他的姓名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永存于史书当中……
她每每想起这些都如有锥心之痛,不想说给他听。
山中雨渐渐停息,天边隐隐泛白。
竹屋檐下,有情人相拥而立,一同看着山间清晨被黎明勾开,拨云见日,霁朗风光。
书童一路将周生辰和漼时宜二人送下山,不好意思地说道:“二位贵客见谅,我家先生平生最不喜离别,所以不能亲自来送二位了,说怕忍不住哭惹人笑话。”
“替我多谢你家先生这几日的款待。”周生辰道。
“是,”书童躬身应了,又朝漼时宜深深地一躬,“先生说了,多谢漼姑娘赠书之恩。”
漼时宜躬身还礼。
“你家先生还说什么了?”周生辰道。
“贵客当真了解我家先生,知道先生还有话说。”书童笑道,“我家先生说,小南辰王大婚时,他会将贺礼奉上的,还请殿下珍重身体。”
“多谢你家先生。”周生辰的嘴角隐隐抽动。
书童送走了一对贵客,站在书院门前嘻嘻地笑着,虽然他不太懂周生辰临行时有些发黑的脸,但隐约感觉到了这个玄机在自家先生的这句“珍重身体”上,可是叫人珍重身体不是好话吗?为何贵客看起来并不太领情呢?
不同于南萧的风暖锦放,中州此时才见碧色,早春的夜里还有些寒凉,此刻的太极殿中,宫女关了门窗,将凉意隔绝在门外。
刘徽站在一卷画前,手指在那画上轻轻地滑过,又无力地垂下。
“去西州的旨意走了几日?”刘徽的声音听起来似有一丝疲惫。
“回陛下,已走了四日,就快要到西州了。”内侍回答。
刘徽负手,仰头,微微闭目,胸膛稍稍起伏着,良久,才睁开了眼睛,像是同内侍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皇叔镇守边关多年,为北陈安定立下汗马功劳,于江山有功,于社稷有策、于朕有恩……朕曾经答应过皇叔,只要他开口,无论是什么,只要他要,只要朕有……”
说罢突然狠狠地拂袖,宽大的袖中双手成拳。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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