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见,怎么到了他这里,我的淡定就荡然无存,屡屡惨遭调戏。
或许下一次他在非礼我的时候,我应该勇敢地非礼回去。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妥当,那会不会正中他下怀,万一他借机反扑,我岂不是引火烧身?
我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作罢。
他也不吃饭,只是看着我,微微挑了唇角,黑发黑袍,面如冠玉,有几分妖异的美。
我认命地拿过烤肉来,用匕首切成小块。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在他还有色相这个可取之处上,我就不与他计较。非但不与他计较,还要伺候他吃喝。我混到这个地步,很是令人惆怅,更惆怅的是我居然并没有什么不满,可见我是彻底的堕落了,正在大踏步地朝我一向鄙夷的家庭妇女的角色靠近。
他慢慢开口,道,“往日听路博德说起他的婆姨,我尚有些不屑,如今方知,原来不需做什么,只要搂着你坐在这里,心里便说不出的踏实。什么杀伐征战,都可以抛诸脑后,我霍去病心中渴求的,也不过是这平淡的安宁。”
心里猛然一动,我竟有片刻的时间,不能呼吸。
他说的声音极轻,却好似重锤一般,一个字一个字敲进我心里。那些词句都极为平淡,却比我以往接到的任何一次表白,都来得动魄惊心。
我静默片刻,复又缓缓拾起匕首,切下一块来,喂到他唇边。
我切一块,他便吃一口,屋里安静无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如冬日的暖阳,和煦安宁。这个如同剑一般锐利不可挡的少年,敛去了所有的锋芒,安静地品尝着我为他烹饪的菜肴,就连那略微有些凉的鱼汤,他也全部喝了下去。
我的身上,依旧穿着外出时的深衣,经过一天的奔波,沾了血的腥气,还有做菜时的油污,他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居然毫不在意地将我抱着,浑然不顾他刚刚沐浴过的洁净衣袍是否会被我弄污。
我的心,有些暖,又有些疼,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莎翁的一句经典台词。
霍去病啊霍去病,你为什么要是霍去病呢?
用过晚膳,阿嫦和阿绾自觉地撤去食案,阿嫦一直低着头,缄默不语,我却在她的眼角,隐隐看到有泪水的痕迹。
她的情绪这般低落,我只好猜测是她向霍去病告状没有成功,反遭训斥,又见我们和谐地吃完了晚餐,我非但没有受罚,霍去病还很是欢喜,两相对比,她忧伤一点,也是正常。
我相信霍去病的魅力,即便她在他身边当了再久的丫鬟,也不会因此获得什么免疫力。所以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只要她不是太过分,我也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她不识相,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霍去病低头吻一吻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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