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舍得戴在身上的首饰,那一天被宫雪全都挂在身上,老人咧着嘴笑,含糊着“好看。”
今天,带着这些东西,姥姥离开了少年的身边。
在少年的心中,姥姥永远是那么干净利,衣服雪白,头发整齐,她躺在那里,医生进来例行检查一番,确定死亡时间,摘下口罩老人走的时候没有痛苦,很安详。
少年,再也不是那个永远干净挺拔的少年,他起不来,看着姥姥被脱了病号服擦身体换上寿衣,这具身体,泛着死亡的阴冷,再也没有冬天夹着他双脚的温暖。
姥姥的右手,卷曲着,少年使劲给掰开,扳平,终于,姥姥的手看起来正常了,他希望姥姥去的那个地方所有人都对她好,她能天天笑呵呵,她在那里腿脚便利,健健康康。
这一天,宁子姑娘乖乖的睡午觉,吃了十个大睡觉的圆滚滚肚皮鼓囊囊的,牵着妈妈的手去公园玩了,天黑回家,洗澡的时候问一句“妈妈,哥哥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看姥姥,宁宝什么时候长大”
林夕摸摸闺女的脸,“宁宝,哥哥如果抱着你哭,你别动,让哥哥抱一会儿知道吗”
姑娘转转眼珠,“哥哥为什么哭”
林夕亲亲那玫瑰花般的脸,“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怎么都要长大么”姑娘嘀嘟着,绕着手指。
后来,少年真的抱着宁子姑娘哭了,这是姑娘第一次看见明哥哥掉金豆豆。
他的眼泪从姑娘的脖子缝里淌进去冰凉凉,冷着了姑娘。
“明哥哥你伤心么”
少年点头,把她抱在怀里,这样的温暖,这样可以陪着他的温暖,他的手上攥着两枚耳环,火化的时候,那里的人“这些烧不了,你们给取下来吧”
没有人动手,姥姥的身体都僵硬胀起,从她的身上扒下来,在少年心中,就是在扒姥姥的衣服,他不愿意,他吼了一声“就这样烧”
烧,烧没了,什么都没了。
最后是宫雪,哭着给一个一个取下来,她把那对翡翠耳环取下来,塞进儿子手中,少年的手,死死攥着,眼里像要滴出血来,牙齿咬的死紧,画面像是一帧一帧跳动,那里的火呼啸扑面,灼伤了他的眼,他的心。
宁子姑娘一直记得妈妈的话,让少年抱着自己不动,一点儿也不动,生怕自己挪挪屁股就会让哥哥更伤心。
少年的哭声,低低沉沉,绕在姑娘耳里,她也跟着伤心地哭,呜呜的嚎啕大哭。
她的姥姥,回光返照,认出了大宝贝,却忘记了宝贝,姑娘不知道,她还在等着,等着自己长大了,去跟姥姥玩。
作者有话要悲伤到一段落,今天双更谢谢大家跟我一起流的眼泪品的回忆。
请拼老命的留言打2分抚慰我幼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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