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弟子很是放心，又嘱咐了两句，让顾清颐有事寻楚希恒帮助后，才允许他们出发。
上清的队伍可谓庞大，不同修为段前三甲的弟子，外加随性长老几名，药峰修者几名，浩浩荡荡约摸百余人。
要同时承载如此多的弟子，只有高阶灵器能做到。
上清载人的灵器是一座飞舟，名叫惊鸿，模样与顾清颐初次上清绝峰时用来避雪的飞舟如出一辙。
唯二的不同，就是其大小和驱动飞舟所需的灵力。
飞舟悬于半空，顾清颐同楚希恒一起登上飞舟，站于甲板之上，俯瞰上清。
大川河流一并纳入眼底，顾清颐颇觉震撼，移不开眼。
楚希恒站在他身旁，侧眸望着他，神色柔和，眼中情绪却让人难以捉摸。
顾清颐转身，捕捉到他的目光，疑惑问：“师兄，为何看着我？”
楚希恒笑了笑，“我想起一些事。”
“什么事？”
顾清颐顺口问了句，打心里觉着好奇。他与楚希恒认识时间虽不长，但对他日常还是有所了解，楚希恒除了闭关、修炼、读书……几乎再无其他。
楚希恒想的事，不可能告诉顾清颐，他转口言其他，“你在清绝峰可有不适？”
即便前世发生的一切现在都还未发生，但楚希恒对谢知衍还是持有最强的戒备。
说起不适，顾清颐可就有话要说了。每个弟子都认为清绝峰千好万好，甚至就连掌门师叔秦穆也是这样认为，就没人同楚希恒一样问过他。
顾清颐使劲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楚希恒见状，心底名为警戒的弦拉至最满，隐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握成了拳。
难道谢知衍做了什么？！
“什、什么不适？”楚希恒问道。
终于有人倾听他的不满，顾清颐打开话匣子，“清绝峰太冷了。”
满打满算，即便他在清绝峰已经呆了四个月，早已经学会用灵力包裹身体御寒。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冷！
清绝峰冰雪一层积一层，底下是千年寒冰，上边是凛冽风雪，他这点修为不算什么。虽不似最初那般冷，但该冷的时候还是冷。
楚希恒眉头微蹙，继续问：“还有吗？”
顾清颐接着讲，脸上隐隐有丝委屈，“清绝峰……没吃的。”
清绝峰常年飘雪，目光所及处全是一片雪白，让他分辨东南西北都困难，后面虽好了些，路是会找了，可吃的找不到。
上清有弟子食堂，但从清绝峰下来吃，然后再回去……原谅他做不到。
他穿书前的二十年人生，其他的不说，口腹之欲是满足了个彻底。结果一穿书，吃辟谷丹吃了四个月……他委屈，替肚子委屈。
楚希恒：“……”
眼前浮现方才询问之时顾清颐凝重的面容，楚希恒直觉事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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