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乙哥坐镇,不晓得被那些痞赖货弄成何等模样……若说小乙哥坏,小人却不同意。”
裹头,指的是马行街夜市。
开封府里,以州桥夜市而闻名天下。但马行街夜市比之州桥夜市,又要热闹兴盛百倍。车马充塞拥挤,几乎让人无法立足,所以开封人又把马行街夜市,称之为裹头,以示这里的夜市更加繁华和热闹。
陈东轻轻点头,对李逸风道:“确是个有血性的好汉。”
“少阳莫非对这粗汉有兴趣?”
“呵呵,只是奇怪,这么一个粗汉,又怎能听出平脚入韵?”
“这个……”
“逸风,你我权作看热闹。
若那玉小乙是个泼皮,自无需费心。但若是被人欺凌,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玉等子当初为维护国体而死,他的后人又岂能被人欺辱?”
“这个……”
李逸风显然有些犹豫。
可是见陈东态度坚决,便点头答应下来。
“对了,玉小乙如何就欠了那个郭京的钱呢?”
周良道:“这件事小人也不是太清楚。
只是说十天前,郭京和小乙约斗。不成想那鸟厮却请了‘小关索’李宝出手。小乙险些被李宝打死,于是才有小乙欠债的说法,大致如此。”
“小关索?”
陈东饶有兴趣问道:“那又是何人?”
“大老爷竟不知小关索?”周良奇道。
不过又一想,似陈东这种太学生,每日里苦心钻研学问,哪里会有精神却理会一个街头的把式?小关索李宝在市井中颇有名声,可是放在陈东那种人面前,恐怕难入法眼。却不知道,小乙如何就得了陈东的兴趣。周良心里即好奇,又有些羡慕……这年月,读书人厉害!
“李宝,是开封府有名的相扑力士。
据说那家伙差不多是个六等力士,力大无穷,技艺高深。早年间他父亲和周教头、玉阿爹齐名。可是后来,在内等子选拔时,却被玉阿爹所败。李宝比他阿爹还要厉害,小乙哥输给此人,倒也不冤枉。”
这市井中的事情,若说起来,就没个完。
陈东听的是津津有味,不过李逸风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大老爷,前面的巷子右拐,便是观音院。”
就在周良唾沫横飞,说的兴高采烈时,沉默寡言的石三却突然开口。
这里是第一甜水巷,此时在前面观音巷口,已是人山人海。
“对了,周娘子是谁?”
陈东再次提问。
周良和石三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周娘子便是周教头幼女,也是小乙哥的浑家。”
浑家,便是老婆的意思。
玉尹重生之后,却意外发现,他竟然是已婚之人。他才二十二岁,就有了家室。而他的妻子,就是当年收养他的周教头之女,全名周燕奴。
不过这个周教头的‘周’,和周良的‘周’没有一点关系。
燕奴年方十六,娇娇柔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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