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取而代之的是慌乱无措。
强行稳定心绪后,面对犹如杀神般不可阻挡的顾文远,耶律野基是不敢有半点马虎和迟疑。
他当即命士卒上前阻击,自己则头也不回地驾马绕了一个大弯。
与顾文远所在地方拉开数百丈的距离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地向着大营而去。
有着完颜小骨这个前车之鉴在,他完全不敢与顾文远正面对抗,只得让部下送死,为自己争取逃离时间。
就这样,顾文远在四方擒龙阵没有完全形成之前,在数千北凉军士的援助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而在与为救援自己牺牲颇大的柳胤所部汇合后,众人便调转马头,速若奔雷地向着天门关撤去。
目送顾文远等人甩开追击进入天门关后,耶律萨基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
此刻他心里萌生出一种竟让煮熟鸭子飞了的感觉。
而耶律野基则是一脸拘谨的站在一旁,其实他先前若是冒死与顾文远一战,是有机会拖到四方擒龙阵完全形成的。
然而在生死两难面前,耶律野基却做出了一个令北凉人民极为不齿的选择,那便是畏战逃生。
北凉军营,耶律萨基帐内。
“兄长......”
耶律野基欲言又止。
“不必自责,我能理解你。
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悍不畏死,便会有人苟且偷生。
没有谁生来就是该死的,也没有谁是可以任意去践踏他人生命的。
你会在那种情况下选择逃生,作为兄长,我可以原谅你。”
耶律萨基翘腿坐在白榆木造的椅上,一脸平淡地说到。
然而就在耶律野基心感侥幸之时,耶律萨基又开口说道:
“但是作为一个北凉国人,作为三军主帅!
我却不能容忍你站前退缩、抗命偷生的行径!
来人啊!给我将安远将军拿下!”
耶律萨基这边话音刚落,便听帐外左右郎中齐声应诺,而后两人进入帐中,分别朝着耶律野基左右小腿猛踹而去。
只听‘咣当’一声响起,耶律野基膝已着地。
此时此刻,耶律野基显得格外冷静,“其实早在先前临阵脱逃之际,末将便已想到现今情境,毕竟折了这么多的弟兄,却没能将顾文远这贼人擒住,大将军需得给已阵亡的、未阵亡的将士们和远在帝都等候战报的国人们一个交待......”
耶律萨基眉头一皱,问道:
“既知后果,何故为之?”
耶律野基神色淡然道:
“兄长,我不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兵刃,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会怕死的......
让我去阻挡顾文远的话,估计下场不会比镇南将军好到哪里去。
反正横竖皆是死,我自然希望自己能多活一会儿。
虽然说背负一身骂名的死......
很让人不甘就是了。”
“那如果我现在和你说,有一个可以让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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