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府后,墨紫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飞萤传话出去,让人把关于苏雪君的一切,特别是她与秦王楚烈之间的过往,一点不漏地全打听清楚。
墨紫幽的人动作极快,到了第二天巳时末,一个装着有关苏雪君之物的木盒和一封记载着苏雪君生平诸事的信就悄悄送到了她的书房。
墨紫幽先打开了那个木盒,第一眼就看见一张发黄褶皱的纸,纸上是苏雪君亲手写的《诗经·召南·殷其雷》里的一句,字体是漂亮的簪花小楷——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一旁伸长脖子探头看的飞萤问道。
“这句诗是说,雷声隆隆,大雨将至,在家的思妇担心远征的夫君是否有避雨之处,是否挨饿受冻。”墨紫幽回答。她猜测,这句诗大约是楚卓然领兵出征时,苏雪君忧心于他而写下。短短几句,暗藏深情。
“小姐,这字跟你的好像。”飞萤盯着那纸上的簪花小楷,偏头说了一句。
“是很像。”墨紫幽笑了一下,应该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昨日,当知道她与苏雪君长得极其相似,而楚烈又刻意让她把凌波舞练得同苏雪君一模一样时,她便想到了某种可能时。但那种可能一旦被证实,那她前世一生就成了一场笑话。
但她仍要去证实,她宁可清醒而痛苦地活着,也不想自欺欺人。
果然,事实证明了她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123言情】
难怪正月初八那日,楚卓然看见她写在素纨上的字迹时,会有那样的神情,又再三询问试探她的字师从于谁。换成是她,若是见到一个长得像极了自己死去的未婚妻的女子,而这女子连字迹都与自己的未婚妻一模一样,怕是会不寒而栗。
她又把木盒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散放在长案上,苏雪君写过的诗词,苏雪君绘过的丹青,苏雪君绣过的丝绢,还有苏雪君用过的曲谱。一样,两样……她拿东西的手渐渐因愤怒而开始微微颤抖。
这些东西,每一样她都极为熟悉,因为前世,她用的字帖就是苏雪君所写,她临摹的丹青就是苏雪君所绘,她绣花的花样就是苏雪君所用,就连她前世学筝时用的就是这本旧曲谱。
最后,她在木盒最底下看见一物,那是半把紫檀木梳。她伸手拿起来,摊在掌心细细看梳子上鸳鸯戏水的雕纹。
“小姐,这梳子是坏了么?怎么只有一半?”飞萤好奇地问。
“这叫鸳鸯梳。”墨紫幽淡淡回答,“这鸳鸯梳是一把梳子分成两半,梳头时就只能用一半。”
“那一另半呢?”飞萤又问。
墨紫幽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另一半赠予心仪之人,只有两人终成眷属,一起对镜挽发时这鸳鸯梳才算是有了结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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