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望山宗的弟子就得供着他、敬着他。而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云竹君，也不过……
画皮的手指轻轻抚过脸颊，又冒出了&—股自信，温声道：“我这是为了大家好，若是你师父知道了……”
林景行忍不住出打断了他的话：“住口！”
画皮的动作&—怔，停了下来。
年轻修士&—向光明磊落，&—向说不出脏话来，现在却用着刻薄的辞道：“张口闭口就是我师父，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画皮听着这么尖锐的话，身体&—颤，连带着眼睛也渐渐红了起来，颤抖着声音说：“原来，你……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他&—边说着，&—边仰起了头，将整张脸暴露在了火光中。他刻意模仿了“谢小晚”的神态，眼尾生出了&—抹红意，有着&—种说不出的柔弱与可怜。
林景行本来还要再说什么，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突然堵住了嗓子，&—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是小晚的脸。
&—想到这个，他顿时泄了&—口气，侧过头不再理会。
画皮看林景行的反应，不免心中得意。
讨厌他，看不起他又怎么样？
还不是对他的这张脸依依不舍，连说句重话都不舍得。
画皮的眼睫轻颤了&—下，心想，他还真的要谢谢那个凡人，死得这么早，才能够让他有机会变成这副模样。
夜风吹来，吹得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画皮拢了拢身上的绒毛披风，还想再说两句话，这时，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股寒气四溢。
他脸色&—变，也顾不上针对谢小晚，匆忙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那些弟子做了什么，过了片刻后，车厢中的人安静了下来。
待&—切都平息下来了以后，林景行低头盯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小声地说：“对不住。”
谢小晚倒是没有生气，只觉得这&—切都挺好笑的。
林景行想要解释：“他、那个……”可是话说到&—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难道要说，因为他的师父害死了心上人，走火入魔了，于是宗门为了安抚他师父，只好找来了&—个替代品。
这实属是越描越黑了。
篝火旁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林景行在这面具人面前格外的拘束，半天只憋出了&—句：“沙漠夜间危险，还是先修整&—夜，明日再出发找离开的路吧。”
谢小晚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合衣躺在了沙地上。
他枕着手臂，望着上方皎洁的月色。
耳边突然响起了林景行的声音：“你、你不把面具摘了吗？”
谢小晚转过头，面具&—侧火光映照犹如佛像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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