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秘密隔间里,房间内布置及其简单。一个简单的八仙桌前,何清澄与童神父面对面坐在长条椅上,比对着李科长传递的最新部署图,房间内只有纸张和铅笔的摩擦声。
童神父本就不爱说话,而清澄则怀揣心事,终于,经过两人反向比对电报,婺源、攀枝花和徐州的人员,有重大泄密嫌疑,童神父马上安排给苏区发电报——申请内部调查。
等童神父一离开,房间内更加安静,清澄呆呆地注视着前方,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巨大的开门声把清澄惊的弹起身来。
“何清澄,出来!”
她茫然的向门口处望去,李石发板着脸正怒气冲冲的望着她,清澄被他看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心中默念一声“坏了”。
清澄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老李来到天井。老李没有马上发话,但是空气中那么浓的火药味她要是闻不出,就白混了。
“你是不是又去过司令部了?还是晚上。”果然是这个问题,面对老李的质疑清澄低着头默认了,天井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忽然树上的夏蝉一起疯狂的鸣叫起来。
“你万一露出破绽,知道要多少同志拿命去填吗?还无故缺席晚间会议,你要是不想干,我帮你向组织申请脱离我们二科。”李石发突然怒吼道,他的语气极其重,看来是真生气了。
何清澄听完浑身都僵住了,嘴唇有些颤抖,想解释什么,可又咽了下去,红着眼眶小声说着抱歉。
然而对于清澄的道歉,李石发依然不依不饶的谴责道:“无组织,无纪律,其他同志凭什么把后背交给你。”
“对不起。”清澄声音已经哽咽,天井里的水龙头一直滴答滴答漏着水,潮湿的石板砖上倒映出一轮模糊地弯月。
“你是做敌后工作的,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是早点结婚回去当官太太吧。”李石发基本上把何清澄作为女性革命工作者的身份全盘否定了。
一时间不甘、愤怒、悲伤、委屈、心酸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万般滋味混着眼泪啪嗒滴在石板上,清澄抿着嘴唇,硬是把眼泪逼回去。
从她接下团结高峻霄的任务起,守护高峻霄就是她的责任。她没有资格流泪,更没资格后退半步。
今天的月亮似乎不怎么顺心啊,可怜兮兮的在悬在空中,就像撕了个小口子,高峻霄站在窗前想着:月有阴晴圆缺,可月亮哪有悲欢呢,有心事的只会是人罢了。
那晚到底是不是何清澄?高峻霄即希望是她又希望只是自己的幻觉。不行,不行,他不能见一个人就觉得是何清澄,这是病,得治。
忽然有个黑影出现在窗户前,敲着玻璃窗,高峻霄歪着头眯着眼睛瞧了半天才发现是雷山海,他手上绑着渗血的纱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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