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装了装样子,随口道:“是啊,除了启程那天,静娴一路上都挺高兴的。”
这话听着像带了些责怪,盛怀言却是低头笑笑,并未作数。
曾晚又道:“她这么高兴,可都是为了那个‘雪夜天河’,若是今年冬天涧川下不来雪,她不会难过得哭鼻子吧?”
盛怀言仍旧看着那边,笑道:“难说。”
曾晚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低头盯着手中的茶盏,道:“那你呢?你这第二次,也是奔着‘雪夜天河’去的?要是再没看到,多遗憾。”
因为低着头,曾晚没有看见,盛怀言脸侧的线条倏地紧绷了一下,少顷,才重又放松,温声道:“嗯,是很遗憾。”
曾晚收紧了握着茶盏的手指。
因为寒冷的天气,茶水凉的很快,已经没有办法再传递多少热量了。
琢磨了半程的问题这下终于有了答案。
可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怎么舒服。
又听盛怀言忽然问道:“曾姑娘,你家小孩,今年多大了?”
曾晚懵然抬眸,见他仍在看玩闹中的盛静娴和曾岭,凭着记忆道:“七八岁吧。”
谁知盛怀言却笑了,扭过头来道:“你这姐姐做的,怎的连弟弟几岁都说不清楚?”
曾晚正因为自己连日来莫名地自作多情苦恼着,被他满不在乎地一问,彻底溃了堤,将茶盏往桌上一扔道:“你关心他,去问他就是。”
她嘴上确实带了些怨怼,手劲却收着,那茶盏被她直直地扔在桌上,本该直直地立住,撒些茶花沫子出来,却不想立了没一会,竟是斜着摔倒,从桌上滚到地下,咔嚓一声碎了。
这下动静就不小了,棚里歇脚的几人连同小二一同朝她看过来。
曾晚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碎成渣的茶盏,正心道这茶盏莫非有自己的想法,耳边忽然一阵风刮过。
她被人一拉一拽,便听见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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